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捍卫「凝视」

关于所谓「男性凝视」议题的一点点思考。

坏耶?

我可以肯定有很多男性朋友在接触到「男性凝视」一词的时候会感到有些不舒服,同时有些惴惴——一方面,我们可以肯定它不是什么好词,它特指一种将女性作为「人」的性质抛却,而将之物化的审视,因而充斥着对男性的批判;另一方面,我们自知喜欢多盯几眼好看的姑娘,对于社会上铺天盖地有「物化女性」之嫌的宣传品、艺术作品也颇为受用。我们知道自己似乎不排斥一定程度的物化女性,但这在某种规训下却是不好的——因为人不应该被物化,所以我们不该物化女性。

然而,既然有男性凝视,自然也有女性凝视,男人普遍不感兴趣的「耽美」类型作品,不正是服务这一需求的吗?喜欢耽美作品的姑娘们普遍能接受两个美男子大搞同性恋操作——无论是小说,还是漫画,都惯于将主人公们描绘成花一般的美男——但是普男就没有同了吗?事实上男同中普通长相所占的比例,应该和男性总体的情况差不多相当,美男同性恋组合反而不具有群体的代表性,但是妹子们就是吃这一套。

更进一步地说,其实男性凝视和女性凝视,都是对异性筛选机制的一个组成部分,关注的是异性身上比较「物化」层次的部分,而这和双方在合作与博弈过程中所重视的部分息息相关。和许多动物不同,人类的男性会参与后代的养育过程中,同时负担起照顾女性的责任。具体地说,比如,一对男女要搭伙儿过日子,女性怀孕、产子,在一段时间内劳动产出能力大幅降低,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依赖男性。于是,在生存策略上,女性的第一优选是男性比较顾家,不会三心二意,趁着怀孕去和别的女性交配,甚至是逃避自己的共同抚育责任。但是男性的需求不同于女性,在这一过程中,他们不承受额外的风险,比较关注女性的忠诚——确保自己日后抚育的娃娃是自己的种,以及女性的美貌——显然,女性越美,越能体现其社会地位。

或者,我们可以简而言之地说,女性相对更重视内在,而男性相对更重视外在。我们不难看到,在这一组选择关系中,不存在个人主观的喜好,也不涉及道德的判断,仅仅是双方基于自身处境自然而然所作出的理性选择——为了更好地传承自己的基因。女性选择顾家的男性,能有效提高自己和后代的存活率;而男性选择好看的女性,则能让自己的后代保持外貌优势,有利于基因的延续。毫无疑问,无论男女,大家都希望自己的对象颜值高、性格好,只不过在优先级上有侧重,仅此而已。

片面强调「男性凝视」的错误在于,单独将对异性选择的外在部分拿出来比较,而忽视对内在部分的选择。男性选择女性,重外而轻内;女性选择男性,重内而轻外——这里的「内」倒不见得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质,而可能是一些非外貌的优良性状,比如财富、地位、权力等等。也就是说,「女性凝视」有可能是以「结婚必须有车有房有彩礼」为形式展现出来的,而这竟然被普遍视为合理,这种现象也是极其吊诡。

女拳最主要的问题正在于此。她们提出「男性凝视」这一概念,预设了「男性能够凝视」的处于相对强势的立场,认为男性是应该付出补偿的「既得利益者」,甚至是敌对立场的「剥削者」。这和真正的女权有着天壤之别。女权提倡「妇女能顶半边天」,不认为男性是相对强势的一方,而是认定「男性能做的,我们女性一样能做,而且可以做得更好」。在此基础上,同工不同酬、仅因为性别而区别对待,是必须要被鄙弃的行为,若有,无论男女,都应该一同站起来反对,因为捍卫另一性别的正当利益,也是捍卫自己的正当利益,同族的男女是相辅相成的关系。在这一方面,历史上有蔡元培、梁启超等作为表率。

一言以蔽之,真正的女权实质就是平权,女权主义也可名为人本主义,它不仅强调女性的解放,也提倡男性的解放,事实上单方面的解放是不可能成立的,罔顾义务的权利就是特权,唯有大家好才是真的好。

好耶。

我提出和「男性凝视」对举的「女性凝视」,并不是想要将两者都拉出来批判一番。恰恰相反,我认为它们都是正确的,而且有存在的必要性,只不过是被一部分双标的女拳所污名化了。女拳和女权最大的不同处在于是否双重标准,正是因为女拳自我矮化,片面强调男性对女性的筛选,并且假设男性因为这种筛选获利,而忽视女性也在以另一种不同层面的标准筛选男性的事实,才导致了对外貌选择的污名化。

因此,在本文中,我想要为双方对异性的筛选正名,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,有曲线的姑娘就是更好看,更美,更能得到男性的青睐;正如开法拉利的男人普遍更容易得到女性的欢心,顾家的男人更容易获得女性的好感。凭什么说对外貌的筛选就一定比对其他方面的筛选低俗呢?如果说长得丑的人不应该被区别对待,那贫穷的人就应该吗?性格不那么讨喜的就应该吗?为什么不能放下双标,老老实实当个真小人,承认自己就是嫌贫爱富,喜欢漂亮的姑娘、英俊的小伙,青睐温和开朗的异性?何必当个婊子还要立牌坊,鼓吹丑陋,还美其名曰「拒绝服美役」呢?健康很大程度上就意味着「美」,一个经常健身的姑娘很可能就是前凸后翘,符合所谓「男性凝视」的标准,但这不意味着她想要取悦男性,她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状态更好,更优美的体态只是一个结果。鼓吹「美的多元化」,往往只是因懒而丑者的自我粉饰而已,然而要站在这个角度去攻击自律而健康的姑娘是在讨好男性,未免有些贻笑大方。

我们来看看真正拒绝美、拥抱丑的案例:

耐克挂在巴黎歌剧院外的广告

本质上,双方对彼此的筛选,都只是为了一个很原始的繁衍目的而已,谈不上高尚,也谈不上低俗,对着这种不带自身主观意志的筛选机制打拳,也确实有点愚蠢得不可方物了。从某种角度上来说,打击这种筛选机制的原始动机就在于,她们是这种筛选机制的失败者。如果是既得利益者,一般不会反对,很简单的逻辑。

那些女拳的领头羊早早就领会到了这一点,但是她们不会说出真相,因为她们只需要欺骗身处象牙塔的小姑娘,就可以成为所谓的意见领袖,得到众多拥趸、名利双收。确实,无本万利的买卖,有什么理由不做呢?

善哉!

那么,为什么我认为这一筛选机制是正当的呢?因为我认为这一筛选机制是相互的,而且并不片面强调某一方的权利,其存在有利于女性的基因往更美丽的方向优化,也有利于男性的基因朝着更忠诚、更顾家的方向发展(如果运作正常),这样的筛选何尝不是一种双赢呢?

但如果女性被女拳言论所幼稚化,光想着索要权利,而忽视作为社会公民所应当承担的义务,则其对男性的筛选就会朝着花言巧语、言不由衷的方向发展,反而鼓励男性口惠而实不至,打完友谊炮而不负责。那些口是心非的男人,只需要复读几句女权的言论,就能够轻易得到这些傻白甜女孩儿的青睐,实质上却并没有付出什么,但却因此获得了交配的机会。然而像这样的人,他能够为一段亲密关系负责吗?

而相反地,那些对有害言论表达出深切忧虑的男性,他们希望与自己心爱的姑娘共度余生,不希望她们被蒙在鼓里,从而试图去说服她们摒弃这些错误的言论,更能理解权利和义务的对立统一关系,从而使关系深入而长远,最终成为灵魂伴侣,而非流于表面,只是上个床而已,却因此被打上了不解人情、直男癌的标签,毕竟忠言逆耳,可能有的傻姑娘还觉得这样的男人是要害她呢!

在这一理想的两性筛选机制中,成龙这样的人是应当被批判的:

成龙说:我的生活以朋友、兄弟为主,女朋友没什么好说的。

主持人惊讶地说:跟爱人也没话说吗?

成龙回答:没什么好说的,我不会浪费很多时间在女人身上。我会花时间和一个陌生人聊天,我会学到东西,(从)女朋友(身上)就学不到东西。

主持人问:为什么?会不会是大男人心态啊?

成龙承认:多少会有。我没读过书,我学任何东西都是从社会大学学回来的,我看到周围都在结婚、离婚、那我不结婚了,很多女的一夜之间把老公的钱拿走,什么都没了。

主持人提醒:你都没看到很多太太很好的。

成龙表示:我见到的、我圈子很多都这样。我会小心好自己的钱,给我的经理人帮我打理,我所有的东西都在社会大学学到的,原来每个女人、老婆都会跑的,包括秦祥林张聪,身边的人都在换老婆、离婚、这些年全换了,现在的年轻人太注重物质,女孩都去走捷径,用最短的捷径去换最多的钱,爱情方面不是最要紧的。

主持人再次说他:你对女性的看法是很灰色的。

成龙也不否认:我以电影为主,没什么事比我的事业更要紧,如果有任何人妨碍我的事业,就拜拜了。譬如邓丽君,她成天想我们要二人世界啊、可不可以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啊,不可能的,我吃饭一定是一班兄弟的,兄弟能帮到我,她帮不到我什么,兄弟帮我事业蒸蒸日上,女朋友帮不到我的。

上述内容引用自 https://www.163.com/dy/article/I15I66I20546MZYA.html

和单纯喜欢胸大屁股翘比起来,成龙这样的想法才是真正的物化,认为和女朋友「没什么好说的」,是「浪费时间」在女人身上。但是似乎很少见到比较大声量的对成龙这类观点的女拳批判;但对于底层鼠鼠男性,经常可以看到女拳对其重拳出击。弱者挥拳向更弱者,强者抽刀向更强者,莫过于此。

更进一步

那么当下男女是完全平等的吗?我想不是,女性确实处于一个相对弱势的地位,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本主义以女权主义的面貌出现,因为女性的处境往往更值得大众去关注。但我必须要指出的是,当下普遍存在的强弱和压迫,本质上是强者对弱者的压迫,而不是男性对女性的压迫,只不过男性处于一种相对强势的地位,使得从表面上看起来像是男女矛盾一样。关于有钱有势的女性豢养「面首」,富婆玩鸭的新闻,其实冲浪多的网友也一定是见过的,这本质上是经济基础所带来的结果,即,谁的产出多,谁就更有话语权。值得一提的是,自父系社会以来,女性的地位已经前所未有的高了,虽然还不够高,比如,在日本、美国等落后国家,女性在婚后往往随夫姓。而在中国,妇女已经充分得到解放,享有和男性完全等同的政治权利,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享受着法律的特殊豁免:

统计显示,男性所犯罪行为轻罪、中罪和重罪的人数分别占 76.0%、19.4% 和 4.6%;女性犯轻罪、中罪和重罪的人数则分别占 74.1%、21.8%、4.2%,男女被告人罪行轻重的比例大体相当。但是,从平均的刑罚强度来看,女性平均刑罚强度 17.02,仅为男性平均刑罚强度 21.19 的 80.3%。细分犯罪情节后,差异更加明显。轻罪中,女性平均刑罚强度 5.72,男性是 8.37;构成中罪的女性被告人刑罚强度为 33.98,男性为 44.97;构成重罪的女性被告人的刑罚强度为 129.30,男性则为 130.14。通过单因素的方差分析检验,女性被告人整体上比男性被告人获罪轻,特别是在构成轻罪和中罪时,显著性非常突出,然而,构成重罪的男女被告人刑罚差异不大。

引自胡昌明的《被告人身份差异对量刑的影响:基于 1060 份刑事判决的实证分析》。

在当下,很多重型体力劳动改用机械,就决定了男女的劳动能力差距在被快速抹平,双方操作机器能完成同等量的工作,于是女性就能得到一样的报酬,进而获得同等的社会地位,这是理固宜然的。这个地位,如果女性不放弃,是根本不会丧失的,「妇女能顶半边天」是有其现实依据的,而不仅仅是一句理想化的热血口号。

然而,我们悲哀地看到,有一些女性爱耍小聪明,有意利用产假机制,刚入职某一单位,就怀孕,然后请产假,逃避责任,这也就自然失掉了她本应得的权利和同事的尊重。甚至有些女的在全是姑娘的部门也这么搞,那谁惯着呀?我还看到过有一对女同为了谁应该出彩礼的问题而闹掰的故事。这些事例都告诉我们,无论是什么性别,想要特权,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。即使当下占到了便宜,将来一定会付出代价。如果你没有付出代价,则你所代表的群体就得背锅。

中国的特殊性

与此同时,我希望同志们在看到有视频展示数据的时候,不要直接就觉得可信,而是要进一步探究数据的来源、调查时间、取样范围,真话说一半比纯粹的谎言更加具有迷惑性、更加危险。下面放上一份麦肯锡全球研究院在 2015 年公布的《平等的力量:性别平等推动全球 12 万亿美元的 GDP 增长》报告:

总的来说,中国在性别平等方面是高于世界均值的,和被认为是「最先进」的北美、西欧、大洋洲差异极小,从分项目来看,我国在「劳动参与率」「经济机会的必要服务和促进因素」「医疗保健和教育水平」「人身安全和自主权」「针对女性的暴力」几方面均做到了全球最佳或最佳之一,而在「职场性别不平等」「法律保障和政治声音」「政治代表权」几方面还有待提高。

所以我迫切希望广大女性朋友擦亮眼睛,不要被互联网上的有害言论蒙蔽,忽略了真正应当斗争的对象——① 资本主义;② 反华势力。

另附《关于女权与反华势力的勾结》组文:

另附联合国提供的关于中国性别平等的数据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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